融资租赁不良资产处理的方向与思路
?2018年11月9日,第一届中国融资租赁总经理高峰论坛在首都北京盛大召开。来自业内的专家学者和租赁公司的高管围绕新时期融资租赁行业所关注的国家战略机遇、监管政策、转型路径等热点问题进行了深入讨论,共同探寻当下租赁产业发展新动能。
本次论坛设有圆桌会议环节,下午的圆桌会议由苏州金融租赁股份有限公司北京业务部总经理李公正先生担任主持,中国康富国际租赁股份有限公司副总裁黄炜、中关村科技租赁有限公司副总经理窦继岩、北京亦庄国际融资租赁有限公司总经理晏宗敏、深圳融资租赁行业协会法定代表人、副会长李永海和北京市汇融律师事务所主任张稚萍作为嘉宾组成的圆桌会议。嘉宾们就“融资租赁不良资产处理的方向与思路”分别发表了精彩观点,为融资租赁企业如何有效进行良好的租后管理模式指出了明路。
以下为此次六位嘉宾圆桌会议的谈论:
李公正:各位租赁界的朋友们大家下午好,我是李公正,今天非常开心,在座的有以前经常见面的老朋友,也认识了很多新的朋友,受融易学金融学院和深圳市金证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邀请,接下来在圆桌论坛环节中,我抱着学习的心态,跟各位专家,各位老总把融资租赁不良资产处理的方向和思路进行分享和交流。
就按照顺序来吧,我简单说几个关键词,就刚刚我也感觉到远东租赁的王云王总说的很好,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已经把调定的很好,而且武功的秘籍还很多。那么远东在医疗和其它的领域做的很好,中关村租赁作为商务部租赁公司的典型代表,在何总的带领下业务创新的模式很多,今天非常荣幸能请到中关村租赁的窦继岩窦总,他就是负责风险板块这一条线,而且这条线特别适合我们这个主题。那么窦总在实际过程中遇到一些具体的案例,挑一些干货给大家分享一下。掌声欢迎!
苏州金融租赁股份有限公司北京业务部总经理李公正
窦继岩:谢谢!首先感谢主办方有这个机会跟众多前辈坐在一起,坐在这儿我是相对入行晚一些的。我觉得今天我们说的这个主题,其实今年确实是有很多话要说,因为今年我们的融资租赁的同行,不管是金租还是商租大家都感受到了很多的压力,特别是来自于不良债权等等方面的压力。我先抛两块砖头,后面各位专家会有更精彩的论述。
第一块就是我们说今年暴雷多,我觉得这个里面有一个问题是要抛出来,也是我们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暴雷的现象,今年确实是相较往年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我们从一个最容易入手的角度就会得出这个结论,就是,因为我们在融资租赁的前期操作当中,我们对于杠杆率的使用,实际上很可能出了一些问题,或者说我们的融资租赁同行们对于这个杠杆率的关注,好像是提高的位置不够高,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情况。比如说我们一些创业板或者相关板块上市的企业,它的杠杆率已经比较高了,但是我们租赁的同仁们依然在秉持着服务客户、支持产业的心态在积极的给予支持,支持是没问题的,但是我们自身的风险也要给予充分的重视。所以我说第一块砖头,实际上我们要关注杠杆率的问题,因为这真的是作为金融机构来讲,也是我们生存的一个根本,我们支持是支持,但是总要关注的更仔细一些。我们对应的做法是,因为我们何总在上午也跟各位嘉宾有过交流,我们一直在坚持做科技型中小企业,我们做的这个群体呢,恰好它的杠杆率是相对偏低的,但是为什么偏低呢?不完全是主动的,这里边有被动的因素,就是因为这些科技型中小企业是融资比较难的,它不是不想把自己的杠杆率做的高一些,而是它没有足够的能力或者是渠道把它的杠杆率做高,但是在今年的情况下,或者说从去年下半年开始的状态下,它反而压力会变得小一些了。因此我们面临的压力就会相应的小一些,所以我第一个想跟各位汇报的问题就是杠杆率的问题,应该得到我们足够的重视,不管你是金租也好还是商租也好,我们大家做的是一样的事,那就要把这个事情充分的认知。
第二个问题就是,我想抛的砖头就是,不良真正出现了,刚才远东的同事讲的非常的好,不良并不可怕,确实不是洪水猛兽,但是处置不良同样要有一个好的心态,就是当断则断,是非常非常重要的。用一个案例来跟各位汇报我说的第二块内容。
前两年我们处置过一个事情,这是北京的一个真实的案例,但是结果我们失败了,因此付出一些代价,那个是环保行业的项目,但是因为这个项目是跟石油和天然气产业密切相关的,所以整个的国际油价在上一次的巨幅振荡呈现下行,给我们的客户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在这个案件的处理上我们虽然很快,但是我们还是失败了,因为我们没有办法去逆大势而行。但是该决断的时候我们也决断了,还好,收回了一部分损失,但是最终还是有一部分损失。这个是有点相悖的,当断则断是不是就没有损失了?也不是,损失是大家都会面对的,但是那个比率要控制的好。所以第二个话题我想说的就是,要有一个好的决断机制,当然你也要有一个好的心态去面对这个事情,因为当它出现了就是出现了,没有办法,任何的措施都要围绕那个结果去做,即便还有其它的一些追责,但在这个时候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所以这是我想先跟各位汇报的两点,谢谢!#p#分页标题#e#
中关村科技租赁有限公司副总经理窦继岩
李公正:谢谢窦总的精彩分享,北京这个不良资产的处置虽然失败了,但是我想窦总在这个失败中找了更多的经验,今年在风险处理中他们处理的非常好。同样非常荣幸的有请亦庄国际租赁的晏总,从另外一个角度讲一下不良资产处理的方向和思路。
晏宗敏:各位同行,刚才远东的同行已经讲了怎么安全的管理资产,题目叫做不良资产的处置,我觉得这个可以稍微延伸一下,更多租赁公司遇到的是,我出现了逾期怎么办,那么到了不良,它已经是时间比较长了,然后又吸收很困难,我们把它定义为不良,这个时候怎么办?我更想说的是,比如出现逾期以后我们怎么去处理这些事情,我从另外一个角度讲,我觉得是一种化解,怎么去化解,我们的经验就是,我们前几年运行都还不错,基本上也没什么逾期,更不要说什么不良了。但是今年确实它就出现了相对比较多,是我们前所未有遇到的,也是由大环境造成的。当然这种情况下,我们的很多客户有些他确实就是因为环境的影响,但是有一些他自身是很有问题的。那么在这种大环境下不良暴露出来了,这个时候我们会做一些区分。比如,基本面还不错但是出现了逾期的,我们应该去跟他共同度过,我觉得金融行业和实体经济是同舟共济的一个关系。
简单举个例子,我们有个客户,他近期是不错的,但是他杠杆加的比较大,他的行业特征必须加杠杆才能往前扩张,但是这个行业的杠杆率特别高。宏观的政策一变,一紧缩就出问题了,这个时候怎么办?如果强行的行使我们权利的话,可能对双方都不一定有好处,好在这个承租人他的债权人比较少,只有那么三五家,后来三五家一起大家一致行动,我们都给他展期,当然它要拿出更多的担保措施、征信措施出来让我们给他展期,他就度过了难关。所以要有一些前提,首先他的基本面不错,再有他的债权人比较集中,大家可以这么化解。
还有遇到的基本面也不错,但是由于多元化经营,今年在他信贷紧缩的情况下,就出现一些问题,当然这个也是跟我们股东有一定关系的。这个时候他出现逾期我去支持他,而不是往回收,为什么敢支持他呢,因为我对他很了解,知道他确实就是这个坎儿过不去,如果我们不管他,他这个坎儿过不去,我们支持他,他就可以化解风险。这是我说的能化解的。
但我们还是遇到了一些本身企业的杠杆加的比较大,经营也有一些困难,再加上今年这个环境的话,最后我们只能走诉讼这条强执的路。刚才讲的这种“快”是一方面,另外各种措施,我觉得这是一个很艰巨的任务,我们从中也是会反思我们前期工作的一些不足,当然外部的环境我们只能适应它认识它,但是对于我们内部来讲的话,我们要更多的从这个里头吸取经验教训,这是我今天想跟大家分享的,谢谢!
北京亦庄国际融资租赁有限公司总经理晏宗敏
李公正:谢谢晏总,非常感谢,晏总从两个维度进一步对于不良资产进行了阐明,一个是怎样化解,是同舟共济的化解,真正了解我们承租人的恩情,共同度过难关,得到真正的化解;如果还是不能化解,我们怎样通过法律的手段进行下一步的法律措施。下面有请李永海李会长做法律上的阐述,不良资产的处置肯定要有法律基础的。
李永海:谢谢主持人,谈不上专业,就是切身感受。我们作为债权人作为租赁人,在放款之前我们有充分的话语权,百分之百的决定权,除了按《合同法》规定的格式融资租赁合同去拟定,有风险专家、有法务专家审核。刚才我们听到远东国际王总的切身感受,她就在一线,不良资产处置的资产管理部,她的感受就是出现一点点的异动,要求三个小时租后管理员到位。快,是我们按住我们的资产,锁定我们的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第六征信措施唯一的法宝。可是我们快,不借助法院,不借助仲裁,是没有任何效率的,你私下谈和解没有任何保障的。实际上在这里带出另外一个仲裁和法院诉讼的比较优势,为什么出现苏州诉北京稻香村败诉,北京诉苏州稻香村败诉,是因为诉讼受限,你一定要民商主体的户籍、注册地、所在地的法院。简单说,我告苏州稻香村侵权,我只能去苏州告诉,可是仲裁的绝大优势就是从管辖权、地域上可以全球选择,我的子公司注册在香港、美国,我可以选择深圳、上海、天津、北京仲裁委员会,选行业中你信任的你认可的,这是我们最大的优势和权利,在我们的合同制定中我们是有话语权的,在放款之前你说了算的,一定要抓住这个优势。
第二个银行和债权人查我们客户的时候,要动用各种各样的外围的、百度的企查查、天眼查等各种工具,可以说是草木皆兵、杯弓蛇影到了一票否决的程度,发现这个企业只要涉诉就不给他放款。这又延伸出一个更大的仲裁的优势,如果一旦选择仲裁,仲裁和法院诉讼不一样,法院是必须裁决上网公示、法信网、天眼查、企查查都可以查,公之于众,检验法律裁决的公正性、公平性、合理性,交给社会再审判。而仲裁呢,另外一个优势就是私密性,我们不但可以选择仲裁地、仲裁机构,还可以选择开庭不开庭,还可以选择哪个仲裁员带着我的申请人发出我的主张,还可以选择仲裁语言,还可以选择仲裁地点,还可以选择是网上仲裁还是现场开庭仲裁,有绝对的意志尊重和选择权、私密权,省钱、节约,然后快速高效。所以还是那句话,如果我们在处理一个案子全流程中,在租前这一段风控和前端的业务人员专业把关到位,不要担心出现诉讼,只要相信我们的操作是专业的,出现诉讼无非是费点周折,照样能够把我们的损失超值弥补回来。#p#分页标题#e#
深圳融资租赁行业协会法定代表人、副会长李永海
李公正:非常感谢李会长精彩的分享,仲裁一定是非常好的不良资产处理的手段,刚刚说了几个很重要的点,如何发出仲裁,在什么地方发出仲裁,采取什么手段,这些细节其实也跟各位在座的融资租赁公司提了一个很好的建议和一个处理的方法,每个租赁公司这个话题是绕不过去的。我想说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把整个风险降低到最大化,有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除此之外有请北京市汇融律师事务所的张主任给我们做阐述,张主任在融资租赁合同条款中提出了详尽的内容修改,我看过很多的融资租赁合同的范本,包括直租回租,基本上十年不变。你今天提出的问题也给大家提了一个很好的警钟,在未来的法律支撑上是有很大的借鉴意见。有请张主任再给我们进一步做一下您的不良资产处置的方法和思路的引领。
张稚萍:这个话题从律师的角度说吧,不良资产处置最后一道关口就是纠纷解决,要么是诉讼要么是仲裁,在之前如果有好的办法“和为贵”,我也建议客户如果谈得成最好谈成。还有现金为王,先拿回来是最好的,确实是打官司也好诉讼也好,也分析情况,有的官司能打,或者说仲裁能做,有的可能你要选择一个时机,或者时机不到,或者是打了也没有用,除非是为了一个免责,如果是真正经营一个公司,为了把钱收回来的话,那是要做一个具体预案的,因为其实解决纠纷要把它,要分解步骤的,你要看你的交易对手是谁,他有没有能力,如果他有钱不想还那最好办了,一打一个准儿,这种官司打的特别痛快,最害怕他确实是没有能力了,就是处于困难的一塌糊涂,这个时候怎么办?这个时候确实是比较难的。
最近两三年我们接到的纠纷,就是起诉也好仲裁也好,确实是在增加。这些诉讼我们团队都在做,我整体的一个感觉就是,法院也好、仲裁也好,最终我们的诉求都能得到支持,当然事前得做很多的分析,要做证据的准备,要做诉求请求设置的安排,根据这个情况决定诉谁不诉谁,从哪个角度切入,这是技术性的问题。
总的来说打官司能赢的,而且我个人的感受司法环境越来越好,从司法机构最高层一直在进行改革,包括执行难、送达难,包括很多的查封和抵押的优先权等等,都在朝着法制化的进程上走。那么我们在座的融资租赁公司有一些也打过官司,过去打官司有的融资租赁公司是败诉的,咱们不用走了,前人把弯路都过了,该付的代价付出了,我们来到了最好的司法环境之中,我们打官司基本上能赢,赢了之后就是执行的问题。凡是能够执行回来的,我的经验都是要有好的抵押品,要么是一笔大的应收帐款,要么是不动产的担保,甚至是银行股权的质押,这些东西就好执行。如果他一无所有,在执行时,我们常常说我们有一个租赁物,租赁物是我们物权、债权的保障,从实践中来看,这是说说而已。尤其是动产,动产的贬值率是很高的,除非我们是通用的。如果说我们的租赁物不是这么高价值、不是这么通用性,你是一个特定的设备,尤其是化工设备你往哪儿拉去,你根本动都动不了。
这不止是中国的问题,全世界都这样,上个月一个会议上遇到某银行的前行长,他给我讲了一个事,2008年的时候美国金融危机了,政府也是找信托机构救市,把机构能够收购、能够帮助他盘活,信托机构进入之后对于每个企业的资产要进行评估的,进行资产评估的时候凡是动产都评为零,他说你们做动产这本身就是不容易变现的,虽然这是我们的东西,承租人要是不还钱了破产了我可以把它取回来,但是取回来后能够弥补债权额的多少这是值得怀疑的。最近我们团队经手的这些能够取回的租赁物的案例,确实是少之又少的,有的时候去取得时候就遇到极大的障碍,要么是当事人的障碍,要么破坏管理人的障碍,要么法院的障碍,要么地方政府的障碍,有很多。个别能够取回的,那一定是租赁公司对这个物品是有优势的,比如说他就是制造商的,他在当地有经销的网络,他能够找到一个新的买家,能够把它适当的妥善的包装和运输到那个新的买家去,这样才能够过去,哪怕就是这样,我们很新的设备,在这么处理的时候,打的折扣也是非常大的。
所以说,我们心里其实是会有这样的一个底,就是一个动产租赁物对我们债权的保障程度,其实不是那么高的。当然这是中国的租赁还没有发展到一个竞争最白热化的程度,我们现在做的都是高大上的业务,都是大单子的业务,相对来说是比较容易做的。实际上将来租赁公司竞争到更激烈的时候,对于租赁公司会提出更高的挑战、更大的要求,包括我们解决争议的时候,我们的证据是不是适当的,我们不是说萝卜多了不洗泥,反正现在好做,也容易,就可以做;但是如果将来都逼迫到你要做到很精细的,甚至很小单业务的时候,那个时候就考验公司的经营能力、管理能力。
因为李会长讲了仲裁的好处,我对仲裁也推崇,我也是北京仲裁委中国国际贸易仲裁委员会、海事仲裁委员会的仲裁员,上午接了一个案子,我一看他们说我裁出去90个案子了,我很有成就感,最难的案子就是两个证据发生冲突的时候,比如说融资租赁公司做的回租比较多,回租相对风险是小的,买设备的那个环节的风险已经都不可能再发生了,那么将来如果我们做直租多的话,里面会有很大的问题就是交付环节,究竟交了没有,现在远程事件很多没有交货,我说交了他说没交,有的时候打的就是A说交了B没交,怎么证明他交了还是没有交,管理的留痕就很重要。每一个动作,租赁公司对一个合同的管理是一定要非常勤勉尽责的,经理人员和业务人员要多留心的,该发的邮件、该做的备忘录都要有痕迹,打官司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法律是放着的,但是事实永远还原不了了,你泼翻了一杯牛奶渗到地底下去了,事实是什么,我们不能还原,我们还原的是法律事实,法律事实靠的是证据,证据往往是我们管理合同、履行这个合同留下的痕迹,我们公司的管理、我们的业务、我们的资产处置能力才能够经受得住这些方面的挑战。#p#分页标题#e#
北京市汇融律师事务所主任张稚萍
李公正:标的物的交付,这个是大家都会遇到的事情,我们的功力都很深厚,交付的过程中是不是委托付款给厂商,或者ABCD的付款方式等等采取这种措施,在防范风险的环节先警示起来,对于后续出现不良资产的概率,还有出现不良资产概率后续的处置会带来很好的处置方法。再次感谢张主任的分享。
下面由刚刚给我们做了非常精彩课件的康富国际的黄炜黄总做分享,谢谢!
黄炜:说到不良资产的处置,我感觉确实是个非常沉痛的话题,特别是在行业从业的时间越长,见的越多,受的伤也越多,从融资租赁到中国,从行业发展来说三起三落,很多的企业也是前赴后继,根本上都是在资产的风险上出了问题,行业的风险、企业的风险。而且碰到企业出现风险以后,可能有几个感受很痛苦:
1、第一个你会感觉到之前你所有想的项目决策过程中,包括你的风险管控过程中,担保过程,你用的所有的措施,出问题以后你发现都是失灵的,都不能够起到很有效的作用,普遍而言,很多情况下就发现抵押也好、担保也好、租赁物也好、信用也好,都会发现很无助,起不到马上能够化解风险的作用。
2、第二个就是出现风险以后,对于企业的杀伤力是非常大的,一方面对企业发展杀伤很大,很多租赁的企业在现有模式下都要加杠杆实现收益的增加,加杠杆的过程其实是拿资产再融资的过程,你从一倍加到两倍三倍,你中间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资产出问题,你其实就加不上去,会影响发展。另外出现不良以后,银行或者债务的偿还是刚性的,到期要还钱,不停的承担费用,但是你收入没有了,对财务损失是巨大的。另外对于融资的安排、流动性的安排冲击也是非常大的,租赁公司上了规模,现在也有很多的网红业务,网红业务一出来,可能一个租赁公司杠杆做上去以后,对你的再融资,有可能是给别人提供融资的,你弄不好会给别人筹贷。所以出现这种风险以后,对租赁公司的杀伤非常大。
3、再有一个出现问题你总结的时候,甚至可能追究责任的时候,你发现都很难去进行简单的追究,你到底是说业务员这个环节有问题,要承担大的责任,还是说你公司其它环节要承担什么责任,因为从业务员来说,业务可能是我开发的,但是这时候有可能他面临的问题是我业务的开发,从业务的领域也好,还是客户的标准也好,公司第一有没有这些标准,你如果没有标准,你很难说我拉了这些客户就不对;如果有标准我按照标准拉进来,我的问题在哪里?因为营销总体在整个体系里是执行的角色,并不是说简单的是评审或者是一个决策。反过来说你的信审承担什么角色,你公司的决策,整个决策体系、决策委员,这些人在决策过程中,你又是依据什么决策的,又怎么去决策,你的逻辑到底在哪里?
所以出了问题以后你反思这些问题的时候,可能会从另一个角度想,租赁公司到底是怎么回事,租赁公司怎么定位,怎么去运转,包括怎么在风险控制下引领,等等,这也跟行业的转型,谈租赁公司专业化的塑造也都有关系。
我想,出了问题确实是一个让人很困扰的,当然也是一个很专业的过程,我想更多谈自己的体验。我觉得这里面跟租赁公司自身的理念、自身的体系建设,这方面非常关键。首先来说从顶层设计不能缺失,租赁公司从股东层面的理念看,现在咱们都有这种体会,很多公司股东为什么要设这个公司,他对融资租赁到底怎么理解认识,客观的来说很多的股东没有进入到他的角色,对融资租赁可能会有很多似是而非的认识,在这种背景情况下,他在找职业经理人、在搭团队的过程中,也会很粗放,尤其是行业那么多年的快速发展,加上融资租赁差异性非常大,所以到底什么样的人合适,需要什么样的人,股东也看不清楚,来了团队以后,在新建阶段也好,包括转型阶段也好,我觉得这都是危险的阶段,因为它这里面可能还没有想清楚,也没有准备好,这时候你面临的是要马上出业绩,要去有成果,从自身的体系构建不清晰上看就比较难达成,这就是第一方面,公司的顶层设计做什么,你为什么要去做它,怎么去做它,我觉得这里面首先要想的更深入一些。
第二,租赁公司的业务,无论是更专业化贴近行业也好,设备也好,还是中间脱离不了信用的关系也好,在这方面最终要有一个体系建设或者产品,我前面也介绍产品理念,产品的设计和产品编制的问题,你必须要把你整个的从研发到营销、信审、评审、决策、操作到租后管理,整个体系一环扣一环的,要把它整个形成很清晰的操作流程,在这种成果的操作下面,要把很多的规定动作,能够专业化地设计出来。比如说营销,你去做尽职调查工作,到底从哪些动作去做,从哪些方面,按公司的要求它是一个执行角色。你的信审、你的责任到底在哪儿,怎么去审查,一环扣一环的,这里面要有标准。只有这样子你才能在整个业务的方向、业务的操作、业务的过程中有一定的复制性。很多公司达到一定的规模让总经理看每一个项目很难的,尤其租赁公司,不像银行,我记得一个当地的建行,因为一个银行的项目出问题,整个城市建行的绩效全部砍掉,人跑不掉,效益也跟不上,给人的压力也很大。这里面还有企业文化的问题,指的是你的租赁公司是什么性质的文化。#p#分页标题#e#
再有一个体会,问责在租赁公司显得更加重要,出了问题,有时候会感觉到,马上受影响的,董事长和总经理压力很大。但是真正的越往下面越感受不到那么强的压力。但是在这种的文化结构下,我想风险是防不胜防的,因为从尽调的角度来说,它不是一个简单机械化的,确实要有很强的责任心,也要有很强的制约、衔接,这中间其实都离不开责任,离不开责任以外的压力的传递。所以在这方面,又离不开你的制度建设,你的激励以及其它辅助的东西。这些方面我觉得有时候是一个企业问另外一个企业在做什么,其实我并不关注远东做什么,但是我非常关注他怎么做,它内部怎么管理,怎么去实施的,包括它的资产管理,它也有资产管理部,但是它为什么能够运转的比较有效,我想换一个机构可能未必就那么成功。所以这方面都是作为租赁公司要系统考虑的方面。谢谢!
中国康富国际租赁股份有限公司副总裁黄炜
李公正:黄总从大风控的角度,从点到面,从租前、租中、租后包括今后起步的商租的转型问题上都做了详尽的阐述,真的如果没做好准备的话,尤其转型的企业,如果一旦不良资产的处置不当,或者出现一单不良,很多的项目就白做了,利润就覆盖不过来了,这块黄总的意见我真的是非常非常赞同,而且最后也还有一个问责办法,对人的处理的方式,我觉得也是做到非常详尽的一个点。再次感谢黄总。
今天因为时间的原因,圆桌论坛就告一段落,最后非常感谢各位大咖嘉宾的精彩分享,无论从不良资产处置的实际案例,还有不良资产的各种维度,包括不良资产法律层面的处置,包括不良资产的前中后等等的以点带面系统立体化的解决方式,都给我们带来很多的遐想。做租赁以物融资,从物权的角度离不开这个话题,也避不开这个话题,我们不怕有问题,也不怕出现问题,最终我们出现问题之后,经过各位大咖和各位老总的分享,一定会有思路解决问题,形成真正的我们叫做资产的流通,使资产的不良处置形成一个真正的闭环。谢谢大家精彩的分享,谢谢!
来源:融资租赁创新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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